岂无言(拒绝be从我做起)

有时想到我的浮光、逝水、掠影,一些深夜、黄昏、午后,某个房子、山崖、小吃街,和一点儿不知所措、不可名状、不厌其烦,我想起我的梦,或说我的诗,她告诉我多少时间已成游鱼翕忽。我不知道自己拥有多少戾气、埋怨和懦弱,但退缩永远是最坏的那条路。我欣赏绝望处逢生的希望,但我同时不愿看见绝望。多得是人,少的也是,有些一去不回头的,我无计可施。我在进退着,我想强大些又不想长大。但我要永远做一颗温暖活泼的莹草。而活着总得有点事做。Ydtwot.dtw·Mlsimvely

春天啊(童话组)(上)

*额,ooc自由心证

*来孩子群里玩玩吧,救命,真的招架不住紫老头,群号是250401414  

*写到后面就不想写了,所以非常草率,真的很抱歉但是已经快四点了救命    

*对了暂时性盲人梗是受以前一个太太的启发,但是找不到是什么文了,这个梗应该还挺多人写的吧,额

………………………………………………

   1*


  ——“春天来了啊……”infp在记事本上勾勒一颗绿树,“拜托你,再等等吧。”


  这是enfp度过的第四十二个完全黑暗的日子,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障碍物,而这太危险了……尤其是过马路的时候。


  但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所以,暂时的,其实没什么好悲伤的,就当是体验一下海伦凯勒的奇妙生活。想一想吧,世界上可少有这样正大光明做个盲人的机会。


  今天下了雪,天气又转晴了,冷得人不舍得把手拿出兜。戴了手套也不暖和,enfp腹诽道,见鬼的天气。但她不得不把导盲杖伸出来,细听身边人流。


  哦,大家都动了,那应该是绿灯。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导盲杖慢吞吞地走着,幸好大家都很识趣地让来了一块空间,但如果不是最后的节目交接工作必须当面确认,她想,我绝不会瞎了眼的时候在这个鬼天气里乱逛。


  突然背后一道迅猛的冲击力将她撞倒在地,enfp来不及反应就被前面的人扶了起来,她连忙道谢。但是——


  “艹!”


  谁撞的我!


  却直到过了马路也没听见一声道歉,好像盲人必须吃下这个哑巴亏似的。enfp拿着导盲杖左敲敲右推推,终于在没有耐心要回去之时听见一声“对不起”。


  她耳朵动了动,觉得一簇破碎的水晶从右耳流了出来。

  

  2*


  ——“其实我就一直站在那里,”infp勾勒一条马路,“只是她戳啊戳,怎么也没找到我这里。”


  enfp曾为自己那头标新立异的绿发吃尽了苦头,不过她该做人做人,该做事做事,凭借自己过硬的本领打造了著名节目《请你对我说》,竟让这头绿发变成了娱乐界的独树一帜。


  但她打开新家的房门,灰头土脸,呛咳不止,这种气味——她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就像老爹积攒四年的臭袜子藏在了家里的储藏室里一样,那种老旧的恶臭。她苦中作乐,也许这就是我绿头发的报应,呼。


  突然的,她又听见那种声音,这次却像星星的碎片了,更加没有形状地裹着人喉口,她不吐不快。


  “能让一下吗?”“是你!”


  enfp敏锐地听到那声音顿了一下后,于更近的地方响起,但她探了探,人在跟前。enfp猜测,也许原来她是低着头的。但这没改变她的行动,enfp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这种混杂厌烦的奇妙求知欲,她迫切想认识一位有趣的人来充实无趣的生活,尽管她也在想,只靠声音认人是否太过草率,但她问了,并且一问惊人:


  “你能帮我收拾房子吗?”


  哦吼,糟糕了,她下意识去观察却只梗了梗脖子,尽管是为了马路上那一撞,让人家帮忙收拾臭茅房也太过了。那声音明显愣住了,enfp忐忑不安,急忙开口:


  “哦哦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好。”


  这下反而enfp愣住了。她在大脑里搭建了一座过山车,嗖地从地球这头坐到地球那头。


  “好。”


  当晚她拨打了房产中介的电话,电话十分钟,房产中介一夜未眠。

  

  3*


  ——“为什么会有人想住那么臭的房子?”infp勾勒一座散发臭气的房屋,“难道有趣的人会有不同于常人的想法吗?”


  “叮咚~”


  enfp意识到时infp来了。这是她为自己打扫房间的第六天,虽然她既满心愧疚又觉得离谱,但考虑到这是一间看也看不见的臭屋,enfp又释怀了,所以愧疚感成了主导她脑袋的东西,尤其是和infp带着她熟悉屋子里每一个障碍物的感激结合起来,像时时刻刻有人在喂她怪味豆一样。


  哦吼,这颗是汗味儿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应该可以应对这些了,难道你不觉得无聊吗?”enfp反而有些惶恐,开始那点儿不爽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只是没有事情做。”


  其实不止房子,自打infp发现外卖小哥连续两天光顾邻居门前之后,她就习惯了每到饭点给enfp带一份饭过来,大多数是自己做的,还有一些是她觉得好吃的店家。


  这像是一种入侵,enfp嚼着嘴里的花糕,尽管她尽可能地去回报了,但是总还不够,她想,让我给她也尝尝我的手艺了。


  然而这种手痒在黑暗中切菜的一次流血事故中无影无踪了,那种声音突然从嗓子眼坠入食道,像沉甸甸的鹅卵石:“你也喜欢流血?”


  彼时infp将顺手从她这里拿走一起洗的衣服放回来,谁能想到短短六天她已经连家门钥匙都被分成两份了呢?上午十一点,阳光明媚,非常适合晒衣服,楼下也适时传来了切菜声和米粥香气。


  infp小心翼翼地用创可贴敷上创口后又泄下气来,沉静得有些冷漠,好似这些天enfp好不容易才打开的一点话匣子又闭合得严严实实。infp开口:


  “对不起,我不该管你。”


  可这种“妥协”重击她脑袋,enfp有种某种东西就要逝去的惊慌,她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她手足无措地抬头想要抓住她,却落了个空。什么东西哽住了两个人的喉口?她无神的眼眸虚空眨了两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


  “……抱歉,我只是想给你做顿饭。你为我做的实在太多了,我实在是回报不了……”


  只是一种不具设想的真诚,导致她没能从此及时抽身。enfp惶恐地等待审判,却只等来一句轻飘飘的:“下次别再这样了。”


  黑暗中enfp要为拥抱做出的代价比从前多很多,但她摸索着挪动,抓住infp的胳膊,拥住她:“你也是。”


  这蒙昧中的灵光照亮了一条通路,enfp突然理解了infp平日对话里的频频沉默,她的过去,她能懂得这是不该让好奇心涉足的禁区,但是她愿意慢慢的、慢慢的让她打开自己的心。


  enfp惊觉,一切原来早有预感,而她有点想与infp作更深一步的结交了。

  

  4*

  ——“我只是,我不能同她说因为照顾她,我的生活开始恢复正常,”infp勾勒一顿热气腾腾的大餐、一些堆在洗衣机旁边的脏衣服和摆放整齐的房屋,但她顿了顿,又画了一个问号,“但日子,真的有在变好吗?”

  “所以你只是暂时性的看不见东西,等两个月后,就会变好了,是吗?”infp轻声问。

  “对,等到了春天啊,我的眼睛就差不多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跟我去海边走走,去郊外看看,那会儿花应该都开了,可漂亮了,我们一起野餐,一起抓鱼,一起拾贝壳,我跟你说,我可喜欢粉红色的扇贝了……”enfp像个疯了的话匣子,不停地喷出对于未来的畅想,infp,infp,但不管未来要做的哪一件事,里面都有infp的影子。

  直到她停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讲了很多很多话,她摸索到茶几上的水一饮而尽,那双无神的眼睛似乎已经望向她。infp反复勾勒enfp的眼睛,她的眼睫她的眼尾,从每一个细小的弧度到每一次细微的颤动,她仿佛痴迷在了自我畅想出来的浩瀚星空里面,她在想,若是这双眼睛有了神采,同enfp的话语一起熠熠生辉着,那该多美啊。她多想看见这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啊,那就等到春天吧。

  “所以infp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啊!”

  enfp惊醒了infp的短暂沉睡,她握住infp的手,微微摇晃着:“拜托了拜托了,你不跟我一起去我会伤心死的。”

  “等到春天?”infp轻柔柔地擦过空气。

  “等到春天!”

  但接下来的日子infp好像变得匆忙。来来又去去好像个幽灵,既寄居在这座房子里的每一处角落,又会悄无声息地顺着门缝溜走了。enfp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片黑暗的恐惧,比得知自己看不见时还要恐惧,她尝试用各种办法去慰藉infp,去理解她,包容她。她甚至主动道歉,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是都失败了。她在infp不在的时间里敲着导盲杖在屋子里乱转——尽管在家里她早就不需要这个了,又闲不住地坐下听听需要审核的稿子,但总是听了一半就关掉语音。太难听了!太难听了!她突然有种烦躁,在她的眼睛开始能看见一点点模糊的轮廓时,这种烦躁逐渐演变成了焦虑。她想要分享又没有机会开口,因为infp总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

  有时她能感觉到infp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冷硬得像一座雕像,假如不是enfp现在不能靠着这点轮廓辨认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来,她一定要跟在infp屁股后面,看看她最近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

  但当她又一次面临infp匆匆地走,这种纠结不明的酸涩和隐秘的渴望与黑暗中发酵的不安忽然产生一种化学反应,叫她狠狠抓住infp的衣服,忍不住问:

  “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但infp以一种更隐秘的沉默击败了这场爆发,她只是一言不发地挣脱,又一言不发地离开。

  自此以后,enfp甚至难以感觉到infp来过她家里,她好像彻底与infp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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